初夏〞微光

01   戲

　　原來一切的一切，全都是虛幻的。
　　一切的一切，也都是假的。
　　我太天真也太傻，如果當初聰明一點，是不是我的傷害就會少一點？
　　但，現在又能怎樣呢？分不開了呀。
　　空氣裡，彷彿聞得到，那謊言的味道。

　　偶爾，對自己的另一半，會充滿著懷疑，會充滿著揣測。
　　但，當那些好奇心，讓自己發現了那醜陋不堪的祕密時，又能怎麼辦？

　　拿起了手機，看著手機裡那一張張的照片，我怎麼會這樣子呢？
　　可笑。
　　一張張你與其他女人的親密照片，一張張你與其他女人開心聊天的照片。
　　我該把它當作假的嗎？

　　「親愛的，我回來了。」合蓋起手機，轉向房門外，看著那喝的醉醺醺的男人。
　　「你回來啦。」撐起了一個微笑，起身走向你那。
　　撲鼻而來的，不是你那原有的香味，而是其他女人的香水位，令人作嘔。
　　「我想妳。」接著你吻了我的嘴。
　　從嘴中散開的，是那酒的味道。這張嘴，你吻過幾個女人了呢？
　　「嗯。」離開你的唇後，緩緩對你說，「晚了，洗個早，去睡吧。」摸了摸你的臉，我很想問，你到底把我留在你身邊做什麼？
　　「不陪陪我？」你擁著我，在我耳邊輕吐著。「你喝醉了。」我將雙手繞道他的背後，放置在他的雙肩上，回抱著他。
　　有多久沒有抱你了，你有多久沒抱過我了？而你的這個擁抱，給過了幾個女人呢？
　　「很久沒聊天了不是？我想妳，很想妳。」語畢。他親吻著我的頸椎。
　　「別這樣。」試著將他推開，他卻越抱越緊。
　　「妳是我老婆，有何不可。」他看著我，皺著眉頭說著。
　　想反駁，卻被堵住了唇。又來了，每次都著樣。
　　接著，就更往常一樣，取悅於他。用我那卑賤的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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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隔天一早，轉向隔壁看，卻意外的看見我身旁的枕邊人還留在床上，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的表情看著我。
　　錯愕。除了錯愕，還是錯愕。
　　「早安呀，老婆。」為什麼他還在這？為什麼他沒有離開？
　　「早安……」拉起了那純白的棉被，包覆著身體，「怎麼還在這？」避諱著他的眼光，深怕一個不小心，又栽進他那恐怖的愛裡頭。即使我知道他不屬於我。
　　「問題很奇怪。」他輕笑了聲。「這是我家，我當然在這裡。」
　　皺眉，好笑的答案。明明就不常在家，卻說的那們自然，匪夷所思。反正也只有這次是個例外，我想明天，看見的枕邊人，又會是一沱空氣了。
　　「不是，好奇你為什麼這時間還不去上班。」緊抓那包覆著我的棉被，蹣跚的走向浴室。我是不是在這場婚姻裡頭，只剩下這種事可以做。感覺不到你的疼愛，以及溫柔，剩下的，只有性。
　　「我請了假，打算陪陪妳。」愣。我真的愣住了。陪陪我？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？「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。」毫不猶豫問出了心中的問題。
　　看著鏡中的自己，多麼狼狽呀。身上的吻痕，明明就是他給的，卻感覺不到他的愛。多麼可悲。
　　「我知道。」從房裡傳來了一股煙味，又抽煙了，是嗎。「很久沒陪妳了不是？」
　　「妳是我老婆，我不陪妳，要陪誰。」他走進了浴室，煙放在房間裡的煙灰缸上，從背後雙手環繞著我。
　　陪你在外面的愛人呀。「不忙公事？」
　　「不忙，今天專屬於妳。」又一個吻，一個沒有愛情，卻又該死的另我著迷的吻。
　　「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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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其實重頭到尾，我不曾恨過自己的決定。因為愛了就是愛了。至少我還沒有淡了，也不會哭哭啼啼的吵著。這是我的決定，就承擔下去吧。
　　至少他……還有在乎著我。
　　我知道這只是一種自我安慰法，卻還是不停的這麼對我自己說著。
　　好像、似乎……著了魔似的。
　　愛情，夠詭異。
　　一個男人，擁有的秘密，有多少呢？而一個女人，擁有的包容心，又有多少呢？
　　昨天陪了我一天，那麼今天又要去陪誰了呢？

　　人，是自私的。
　　有些男人，就是如此。外頭找的其他女人歡心，回到家，又對自己的老婆裝恩愛。不累嗎？

　　昨天，是在那咖啡館，看見了那令人作嘔的畫面。
　　今天，卻是在自家後面的小巷子中。越來越誇張了不是？
　　窗簾的後方，我躲在那，輕聲笑著自己的愚昧。
　　拿出了手機，切換至拍照模式。
　　總有一天，我相信我會用的到的。
　　嘴角往上揚，眼淚卻往下掉。
　　「親愛的，今天……」
　　「你又再對哪個女人，演哪齣戲了呢？」莞爾。